【许墨x你】贪心
#乙女向#
#写给基友尔洱#
#非洲制作人相依为gay，码文攒欧气#
深夜，实验室灯火通明，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们在仪器间穿梭，彼此小声交流着最新的进展。也有人耐不住困意，偷偷打开了iPad，在等待仪器计算结果的间隙里看起了综艺提神。
“哇，是那个周棋洛吧，他的五官真的很精致诶。”
“我看看我看看！啊，这节目我也看了。话说你有没有觉得背景里这个女生好眼熟啊。”
“唔？好像有点印象，上次洛洛发微博时，这个女生好像也在，是工作人员吗……”
“晚上好——在看什么节目？”
“许、许教授！？”
许墨温润的声音无意间响起，两个新来的女研究员吓了一跳，拧头一望，正对上许墨含着笑意的眼睛。顿时，两人脸色薄红，有种偷懒被人发现的愧疚感。
“是个节目啦……仪器还在计算结果，我们……只是想解解乏。”
“许教授在网上也是个名人啦，可能也有关注过。”其中一个女生把手机递给了许墨。
画面上，大明星正在和工作人员打着招呼。阳光落在这个仿佛没有任何阴影面上的男孩身上，金发闪耀，笑容璀璨。周棋洛大大方方地和每一个工作人员道了谢，最后停在一个女孩面前，却忽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，“谢谢你，尔洱，拍摄辛苦了。”
画面里的女孩一闪而过。
许墨把画面定格在那一瞬，仔细看女孩脸上的表情。开心的、傻气的，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。明明周棋洛和剧组里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，女孩依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了。
她今天……又和谁在一起？
她的身边，是不是一直有人待她很好，而只有她自己傻傻地察觉不到。
或许是许墨的笑容淡了下来，那两个女生互相对视一眼，小声翼翼道：“许教授，那，我们先去实验室那边忙了。”
许墨恢复了原本的神色，彬彬有礼将手机还给了女生：“今晚大家都辛苦了，我去给你们泡杯咖啡。要加糖不要牛奶，对吗？”
“啊。谢谢许教授……”
他的记忆很好，记得许多的细枝末节。
可是记住她的事情太多，最后把记忆一遍遍重温的，却只有自己。
咖啡苦涩的味道，把所有不该有的波澜都压了下去。
许墨抿着嘴角，重新投入工作之中。
他不嫉妒。
那个女孩只是个在他生命里微微扇动翅膀的蝴蝶，是整个夜空里一颗努力微不足道却努力闪烁的星星。他只要疲倦的时候去看她的笑脸就足够了。自己能给她足够的温柔和耐心，看着她在自己追寻的路上一路前行。这就足够了。
他不贪心。
许墨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数据分布，提笔，一条条将这些繁复的内容理清。每一个繁琐的工序，每一个复杂的计算式，在这些冷酷无情的数据里，许墨感觉到无比的安全感。这是他完全由他掌握的领域，他大可以把这些晦涩难懂的知识全部占为己有，没有人会去抢，没有人能抢走，这些位于世界先列的难题只有他能解开，这些都只属于他一个人。
他占有的心安理得，这样再好不过。
只是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。
或许自己更适合做一个机器，只算出最符合情理的答案，排除外来因素的影响。总好过像如今这样，蝴蝶扇一扇翅膀，却扇动了他原本精密的世界里的一场飓风。
溃不成军。
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。
许墨看了眼来电人，微微愣住。他们之间，总是由他主动，她找自己的机会总是少之又少。
“喂……？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害怕打扰到自己，语气里有着显然易见的小心翼翼，“许墨，你在忙吗？”
“我在。没什么忙的，怎么了?”
“这个周末……你有空去看电影吗？李泽……公司那边让我去接触一个最近大火的导演，希望能争取到采访的机会，但他的影视作品又特别晦涩……”生怕许墨以为自己无理取闹，女孩一连串说了许多，“我记得你当时有研究过《罗马假日》之类的经典电影，那个导演正好也在研究这些，所以想可不可以请你陪我一起去看电影？”
“……”许墨轻声笑了起来，“为什么不去找周棋洛？”
“什么……哎呀等等悦悦我马上就来。许墨，抱歉你刚刚说了什么，我在加班，有点吵。”
“没什么，我们一起去，约什么时间？”许墨道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，嘴角的笑容又扬起，“这次还是午夜场？”
“别——”上次看完午夜场之后的教训令女孩印象深刻，“这个周六下午三点，暖暖广场，可以吗？”
“好。我等你。”
“谢谢许教授！”
“……下次，再这么喊我的话。”似乎是想不到什么威胁的话，许墨对着手机宠溺地笑笑，“我就会对你很好很好，好到你让你良心不安，天天让你请客，陪我看电影。”
对面噗嗤一笑。
“许墨。”
“嗯？”
“谢谢你，许——教——授。现在我获得一直请客陪你看电影的资格了吗？”
许墨沉默片刻，随后竟是笑出了声来。几个研究生在外频频回头——许教授是和什么大研究学家联系上了吗，从来都没有看到许教授会笑得这么开心。
就好像剥开那层礼貌生疏的外表，去掉那层对每个人都友善亲切的外壳，露出了一个更真实的大男孩一样。
不过，能让许教授开心成这样的，嗯，大概只有在他们看来枯燥无比的学术研究了吧。
许墨挂掉电话后，翻开手机找最新的电影，果不其然找到了她所说的那位导演的最新力作，是一部和超能力有关的玄幻灾难电影。
许墨不急着去订票，而是打了个电话。短暂的“嘟”了一声后，对方立刻接了电话，“喂？许教授，哎呀！我就说，能有我这个号码的还能是谁。怎么，这次还有什么新的资料吗？这次的电影首映场大卖，多亏了你提出的那些对超能力的详细构想啊。有空咱俩再去喝一杯？”
“那是当然。听说您的电影宣传活动已经开始了，票房非常可观。”许墨微微旋着笔尖，寒暄片刻后道，“其实，我的很多灵感都是来源于一个叫尔洱的朋友。”
“哦？那一定是个非常有趣的人，我记着了，希望有空能和这位朋友接触一下啊。”大导演爽快道。
“有机会一定会的。”
时至凌晨，研究所里的人陆陆续续回了家。晨光泄入屋内，夜空渐渐被太阳的光芒遮掩去。许墨用手背遮住双眼，望着手指缝隙间，研究所外的高楼大厦。
日月更迭，却没有终点。
这个宇宙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。
恒星会毁灭，星星也会消失。
是他可笑，竟相信了永远，还奢望她会一直在自己身边。
是他卑劣，想把所有的光，都只给自己唯一的星星。
故事里的男女主角人生起起落落，而他只想与她一直作旁观的过客，没有第二次的分离。
到最后，原来还是他太贪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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